朝廷配的烙印图案不同,编号不同。要是有人敢作假,惩罚非常重,所以一般情况下没人敢私自给马烫烙印。
殷清瑶检查了一下烙印上的图案,确实是官府的印。
烙铁烧红,李狗蛋举着烙铁,把马身上的皮毛扒开,将烙铁烙在上面。马儿吃痛,但是笼子空间狭小,挣扎不得,一溜五匹马很快就盖上章了。
余下五匹马如法炮制。
陈管事全程悠闲地看着,觉得殷清瑶拿钱爽快,还温和地问了她几句,比如家是哪儿的,多大了,头一次出关吧……
殷清瑶配合他聊了几句,把话题扯到城中其他马贩子身上。
“我出门之前,家里的长辈都跟我说在外面遇不上好人,让我多长几个心眼,别一张嘴啥都往外说。今日我瞧着陈管事就跟我家伯伯一样,慈眉善目。心里有几个问题就忍不住想跟您请教。”
被拍了马屁的陈管事眯起眼睛,尽管已经刻意掩盖,还是没将心中的得意掩盖住。
“问吧。”
“把我可就不客气了……”殷清瑶语气一转,问道,“我看关外的马比咱们自己养的品种好,咱们怎么不自己圈几个马场,买点儿好马回来自己繁育?听说每年军中用马还得花大价钱从关外买骟过的……我才头一次出来,真的是想不明白,陈管事您见过大风大浪,给小人解解惑呗!”
陈管事抄袖子里的动作顿了一下,见她果真是懵懂无知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这小子,朝廷的事儿也是你能问的?不过我看你小子嘴甜会说话,人也机灵,跟你说说也无妨……”
“咱们大梁虽然设置了苑马寺,但是人手实在有限,养马最重要的是训马,你看我跟李狗蛋我们两个,哪个会养马?哪个会训马?都不会吧……你再看关外那些鞑靼人,三两个人就能养一群马,让他们帮着咱们养马训马,人手上不就解决了!”
“再说这两年一直打仗,国库空虚,上边不想打,关外的人缺啥少啥,不都得从咱们这边弄,咱们做人也别太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