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酒,一番检查下来,殷清瑶额头上的汗珠更密几分。邵云舒看得不忍,从魏先生手中接过瓶子。
“我来吧。”
男女有别,魏先生并没有坚持,只嘱咐道:“必须用力将瘀血揉开。”
邵云舒接替他的位置蹲下,从瓶子里倒出一些褐色的药酒,抬头观察殷清瑶的脸色,“忍着痛,一会儿就好了。”
殷清瑶嗯了一声,两只手扶着椅子的把手。药酒在掌心被捂热之后敷在脚踝,伴随着剧痛,殷清瑶咬牙忍着。邵云舒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时不时地抬头,看见少女皱在一起的五官,顿觉心疼。
但是手底下也不能放松。
白凤儿拿出手帕帮她擦汗,殷清瑶忍着疼给她回了一个微笑,看得白凤儿一阵欣慰,抱怨道:“云舒,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不护着点儿……”
“清珂,去把客房收拾出来,再准备几身换洗的衣裳。”
赖妈妈应了声是,出来房间嘱咐当值的丫鬟:“好好服侍,二公子和夫人都很看重这位姑娘,等会儿世子夫人过来,记得跟世子夫人打个招呼。”
当值的丫鬟应了一声,目送着她亲自去收拾客房,心中不免好奇客人的身份。
殷清瑶始终一声不吭,等搓完药酒的时候里衣都湿透了,脚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一大半,疼也比之前减轻了许多,整个脚踝被药酒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邵云舒后背也出了汗,让开位置,魏先生蹲下在她脚上固定夹板,用绷带缠起来。
“脚没好起来之前多休息。年轻人恢复得快,估计歇个十来天走路就没问题了。”
“辛苦魏先生了。”
白凤儿招来丫鬟送魏先生出去,转身对着殷清瑶赞道:“你这孩子也太能忍了,颇有我当年的风范!怪不得怀玉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唉,什么时候的来京城?也不知道来家里坐坐,拿我们当外人看呢……”
殷清瑶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解释道:“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