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万里捧着热茶,闻茶香,观茶色,品茶味。
“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泡茶的水同样重要,龙井泉水泡出来的龙井茶有一股淡淡的油煎蚕豆瓣儿的香气,换了其他地方的水,这种香味儿就淡了很多。”
“咱们汝宁府的毛尖茶香高味浓汤色绿,配上本地的水那也是一绝,两种茶叶从外形和口感上都不一样,各有千秋。若是非要分个高低,此刻在汝宁府地界上,大家喝惯了毛尖,自然是毛尖茶更好一些,更适合一些。”
“看来祁老爷对毛尖茶的评价不低。”殷清瑶笑着问道,“祁老爷做生意去过很多地方吗?”
祁万里见她年纪虽小,谈吐举止却大方得体,姿态不卑不亢,有大家气派。
“我祖籍开封府,不敢说去过很多地方,往南到过福建、江浙,往北到过京师。手底下带了几个人,做些小生意。”
几乎跑遍了半个大梁,殷清瑶难得遇上这样的人,不免多问几句。
“那依祁老爷看,做什么生意做赚钱?”
祁万里顿了顿,笑道:
“其实到处跑的行商赚的并不多,真正赚钱的生意在京城,我们只是路走得多,事儿见得多,人生不至于太无聊罢了。比如我从杭州贩的这些丝绸,并不值钱,但如果是云锦,运到京城能卖上大价钱。”
“丝绸既然不值钱,那就想办法让它变得值钱,这就是乐趣。”
“祁老爷是个妙人。”殷清瑶叹道,“我也想和祁老爷一样出去看看走走,只是眼下有很多事情缠身。祁老爷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中午我请您去陈记酒楼,您再跟我说一些外面的趣事儿!”
“不知道祁老爷是否赏光?”
殷清瑶起身邀请,方氏撮合道:“是啊,祁老爷交代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呢,今天中午设宴给祁老爷赔罪……”
都这么说了,祁万里本也没什么事儿,当即爽朗应道:“赔罪不敢当,我看您二位虽是女子,行事却不比男子差,以后说不准还得麻烦两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