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跟三伯母怎么摘这么少?”
杜鹃每天跟殷老五交接,自然听说了一些。
“她们两个在地里,一会儿喝水,一会儿上厕所,基本上是太阳刚落山就往家里走,每天来还带着草席,中午还要躺在草席上睡一会儿,所以她们摘的数量是最少的。”
听了理由之后,殷清瑶皱起来的眉头不仅没松,还更深了些。
“她们这样就不像是来干活的。”
杜鹃也是这样想的。
“她们的草席在哪儿放着?”她这两个伯母收麦子都没下过地,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跑到长平村去给她家摘棉花?殷清瑶不想往最坏的地方想,“草席是怎么带过去的?”
她能想到的,杜鹃也都想到了。
“是用麻包背过去的,去的时候就放在土地庙里,午休也是在土地庙。因为她们身份特殊,咱们老爷都没说什么,赵大郎的媳妇也没法说啥。”
两人眼神一对,心里都有数了。
“你也怀疑她们两个偷棉花是不是?”
杜鹃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个方法很拙劣,但是如果拆穿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爹就算发现了也没法说,旁人就更没法说了,一旦拆穿,丢的都是殷家的脸,还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
殷清瑶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她们两个要是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旁人还会高看她们两眼,现在摆明了要占便宜,还是让人没法说出口的那种。
太恶心人了。
现在是下午,时间还早,殷清瑶套上马车去县城,还有五天就八月十五了,学堂马上就放假了。私塾放假早,县学放假晚。
殷清瑶打听了殷乐勤他们几个念书的私塾,直接到私塾里跟先生请假,因为农忙,学堂这两天原本就打算放假,先生也没为难她,布置了作业直接就放殷乐勤他们兄弟四人出来。
殷乐勤年纪大点儿,见到殷清瑶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我来县城办点事儿,想起你们快要放假了,才过来一趟,想着顺路把你们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