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好的金疮药。行军之人习惯随身携带跌打损伤药,正好,省得她大半夜去敲药店掌柜的门了。
要不然非得被人嫌弃死。
这个时候没有无菌的环境,她先用艾草熬的水给他清洗了伤口,撒上伤药。章迁在柳氏给他准备的包袱里翻了翻,翻出来一些白布条,他跟殷老七一人把邵云舒扶起来,一人用力的在他伤口上缠上布条。
处理完上半身的伤口,他的视线落在下半身。殷老七咳嗽一声说道:“我来吧。”
她嗯了一声背转过身,解释道:“到底发生啥事儿,得等他醒了再说,章伯伯,七叔,你们放心吧,咱们不会吃上官司。这个人我认识。”
殷老七给邵云舒的裤子脱了,他大腿和小腿上都有伤,大腿上是刀伤,不过结了痂了,但是周围红肿,隐约有崩开的迹象。小腿上是箭伤,血肉模糊一片。
殷老七把他的大腿盖住,殷清瑶转过身,用艾草水清洗了好几遍,撒上伤药包扎好。章迁跟殷老七两个人把他抬到干净的褥子上,盖上被子。
寒冷的冬夜,三个人都是一头一身汗。
大家没功夫问她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的,殷老七拿着棒槌去门口警戒,章迁把火盆烧旺了些,坐在一边紧张地盯着躺在草垫子里昏睡的人。
殷清瑶拿了凉水给邵云舒敷额头,火光下,他的脸很红,眉头虽然紧皱着,睡得却比刚才香甜了一些。
她猜测那些杀手可能还是跟反叛势力有关,不让她去报官是不相信县太爷还是路上太危险?
这个案子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她不敢睡,三个人枯坐到天亮,一直到天亮,路上再没出现一个人。
殷清瑶打了个哈欠,天亮了就没事了,那些人只敢在暗夜里出现,天生属于黑暗的人是不敢出现在光明里的。
“七叔,你去跟我爹说一声,让他放心,这边没事儿了。”
话音刚落,窝在草垫子里的地猴身子动了一下,章迁吓了一跳。殷清瑶提着棒槌上去朝着他脑袋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