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穆承泽出宫去了凛州后,太娘娘就将傅箬旻接到了宫中教导。旁人看在眼里都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太娘娘在给皇上挑个伺候得体的人。而常海已是愁眉苦脸好几日,他给穆承泽报信,提到傅箬旻进宫,而穆承泽却不以为然,于是把常海吓得紧盯着万寿宫,还得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那钱德江也是个老狐狸,精得很。
穆承泽在得知傅箬旻进宫后倒也是思量了一番,也与程聿商议了,但也始终放不下心来。
“皇上,臣认为太娘娘只不过是想试探皇上。”程聿面上有些倦意,他昨日并没有歇好。
“朕知道,但就怕回了宫就多出来个妃子。”穆承泽叹气道:“局势还未定,就怕母后先下手。”
程聿不语,他心不在焉,想的都是凉亭宴。穆承泽也是看出他的不对,便上前道:“今夜过后,有什么不满的,伤神的,通通发泄出来。”说完就径直走开了。
程聿微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佟君瑶睡到了日上三竿,她也不是有多困,而是不想起身。她并没有想好对程聿能说些什么,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但终是耐不住肚子一阵鬼叫,起了身。
“秋蝉。”佟君瑶从榻上起身:“我要用饭。”
佟君瑶对着满桌的吃食动了筷子,见鲈鱼做的不错她吃了好多,还喝了几碗乌鸡汤。饭饱之后,她又让秋蝉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终还是挨不过要走一趟,佟君瑶让秋蝉将备好的佳酿提前放在马车的暗格里。
月夕这天的街上热闹得很,马车是过不得了。佟君瑶只能拉着秋蝉的手在人堆里艰难走动,等勉强走到空地的时候,秋蝉新换的鞋袜也被踩脏,她蹲在地上委屈了好一阵儿。最后还是佟君瑶给她置办了新的,她才不再哭丧着脸。
“姑娘,这灯会要天暗了才开,为何要这么早就来兰舟河。”秋蝉看着周围都是干活的小工,也没什么意思。
“此时安静得很,我可静下心来想想如何应对淮安王。”佟君瑶看着望不到头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