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酒菜吃不完?”似乎看透了何长安,龙虎山大天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放心,保证一点都不剩。”
捏起筷子,随便夹了几口时令小疏,对那些大鱼大肉,看都没看一眼。
何长安口粗,啥都吃,只要是不太奇怪的食物,他都吃。
跟阿酒相处一段时间,何长安最大的变化,就是吃饭很慢、很慢,但喝酒很快,端起一碗,一扬脖子就灌下肚去。
‘那时候在山上,娘亲生病了,我力气小,只能猎杀一些小野兽,所以,经常挨饿……’
何长安突然很想念阿酒,那个黑而清秀,为几笼包子就去杀人的、小财迷阿酒。
侧脸瞅一眼张小衍,却见他悠闲的拿出一套茶具,干净雅致,很平常的材质,但给人感觉却很舒服。
“青石镇上,有一口井,井水清冽、甘甜,用来煮茶,曾是当年文人雅士、达官贵人们的体面呢。”张小衍看着茶具,莫名其妙的说道:
“等会儿、陪我去井边汲水,好吗?”
眉眼如初,楚楚可怜,看的何长安心惊肉跳,只好苦笑道:“好,取了井水,咱们就出发。”
张小衍收起茶具,端了一碗酒,对着酒楼门口方向,遥遥一扬,娇笑道:“来的便是客,何不上来共饮一碗?”
何长安没有转头,气息绵长,似乎没什么变化。
二人早就心里清楚,他们、被包围了。
酒楼的门帘被一把掀开,雄赳赳走进来八条好汉,玄衣劲装,面无表情,均为武夫八品境。
旋即,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佝偻着背的干瘦老头儿,缓步踱入。
身高不足五尺,左腰悬一把剑,鱼鳞黑鞘,长不足三尺,没有如江湖武人那样、在剑柄上栓上红黄穗子
干瘦老头一进门,抬头看一眼临窗而坐的何长安、张小衍,挤出一脸核桃褶子,笑眯眯的走过来,抱拳告一声罪,便坐下来开始喝酒、吃肉。
竟是一声不吭。
何长安面上轻松,心里却觉得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