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那就,一拳碎之!
那名叫猴魁的年轻人,左腮有一红痣,看起来甚为妖异。
他两只眼睛里,一抹绿光幽幽,死死的盯着自己射向何长安的那一箭,伸手入壶,冷漠的捏出一支箭,稳稳的搭在弦上。
第三支箭被一拳打爆,这多少有些出乎意外。
那一箭的威力,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是武夫七品境,在经过前面两箭的生死较量后,也会出现一息时间的漏洞。
眼前这个黄阶斩妖使,不过区区武夫十品境,就算再如何爆发,理论上是必死无疑的。
对于自己的第四箭,猴魁实际上并无把握。
武夫拼杀,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前面三箭,即为他的巅峰之作。
至于这第四箭,威力估计还不足前面任何一箭的半数……
猴魁默默拉满弓,额头青筋暴露,持弓的左手表面渗出细密汗珠,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出现轻微颤抖。
‘嗡’的一声。
一箭射出,猴魁跌坐在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神情委顿。
连续射出四箭,他这名武夫七品境高手,也是受损不轻,没有三五个月的将养,估计恢复不起来。
……
何长安其实也算是强弩之末了。
他拼着重伤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风险,打出一记快拳,将第三支箭轰碎,眼前一黑,几欲栽倒。
他单膝跪地,强行吞下狂涌而出的那一口鲜血,反手握住腰间竹剑。
何长安默默运转食气决,搬运大小周天,维持神识的最后一丝清明,顾不上抹去眼角、口鼻等处的血渍。
他有些恍惚,似乎回到曾经的枪林弹雨……
有一次,他受伤极重,右肺叶被军刺戳破,七窍溢血。
在血泥中,他就是这样,强撑着一口气,摸爬滚打九百多米,直到队友赶来,对他进行救治。
这一次,他有些绝望。
离开了长安城,在抵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