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使臣入了长安,褚遂良以“臧哀伯谏纳郜鼎”的典故,向皇帝进言绝不可收他们的贡品。
自古以来打仗都要遵循最基本的理念,就是师出有名。
正义之师便会无往不利,盖苏文在高句丽内施行暴政,荼毒百姓。
皇帝发兵便是正义之举,其余的小国也都是一呼百应。
若是拿了贡品还攻打辽东,有损唐国的威严,舆论从古至今都是很可怕的。
而且作为先头部队的那几个小国,都会留意大唐的动我们在前面打仗,大唐在后面收礼,这会扰乱协军的作战意志。
褚遂良还主张把使臣抓起来,扭送大理寺关押。皇帝听从了他前面的建议,秦逸却不让把人抓起来。
所以褚遂良看不懂秦逸要干什么,有传言说使臣私下里找了秦逸帮忙,这勾结敌国可不是小事,故而他不敢妄言。
“盖苏文的使臣就在秦氏酒楼,想必此刻二人已经见面了。”
李道宗听完放下杯中起身说道:
“发生此等大事还喝什么酒,你我应该仔细探查一番,若是真的与高句丽勾结,那他今日推举新的主将便十分可疑。”
说完拉着褚遂良去更衣,打扮一番前往秦氏酒楼。
秦逸坐着马车到了爱丽楼门口,下了车故意在门口磨蹭,伸伸懒腰又提了提靴子,心说怎么还没人来跟我搭讪。
旋即便来了一个人,说是对面有贵客在秦氏酒楼等候。传信的人对他抱拳施礼的时候,在指缝间露出使臣的信物。
秦逸小声说:
“本官先去更衣,随后就到。”
秦逸换了一身便装,到了对面的酒楼。
使臣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
“多谢驸马为下臣美言,方才免去了我的牢狱之灾,备了些薄礼请驸马笑纳。”
秦逸笑了笑扶起使臣。
“举手之劳,您太客气了。”
使臣起身后打开桌面上的木盒,里面是码的整齐的金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