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本是灞河县人士,家中除却二老还有一个小妹,二十年前因父亲重病,经远方表叔介绍,远嫁到金沙县韩家。”
“这韩家是金沙县的大户人家,承诺只要我嫁过去,便可以帮我父亲请最好的郎中治病。”
沈小楼眉宇哀怨,细声细语的道:“可后来我才知道,那金沙县韩家的大公子,却是天生肺疾,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当时肺痨积重难返危在旦夕。”
“韩家也不知从哪里听一个路过的道人说,这天生肺疾是残金命格,故此土气过盛,需要娶一个残木命格的媳妇儿冲冲喜,把土气往下稍微压一压,才能既不损命格,又福寿绵长。”
“而我表叔欠了韩家一大笔钱,不知从哪里得了我的八字,所以……”
“真是缺德!”
虞青梅站在一旁愤愤不平的道:“你那表叔真不是个东西,要嫁他自己怎么不嫁,把你嫁过去让你守活寡么?!”
她表叔嫁过去人家也不要啊……
宁无猜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才正色说道:“肺痨成疾,并非是区区命格调和就能化险为夷的,韩家怕是让那游方道士给骗了。再之后呢,你说王员外对你有恩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这里,沈小楼神色突然柔和起来,回忆道:“当年我虽然怨愤表叔把我推到了火坑里,但当时已经坐上了婚轿,为时已晚,为了我父亲的病只好捏着鼻子认下来,怪自己的命不好。”
“谁知途径渝柳县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了山匪,轿夫们被杀的七七八八,就在我要被山匪带上山糟蹋的时候,却遇见了他……”
沈小楼含羞带怯的细声道:“他坐在高头大马上,风姿翩翩,当时似乎是刚刚在外闯荡回来。”
“见到我喊救命,二话不说便提着刀和那群山匪厮杀了起来,虽说仍是寡不敌众,但还是带着我杀出了一条血路,逃进了山里。”
“在山里我们迷失了方向,走了三天才走了出来。”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为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