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挂断之前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宿琴先是抱怨了一通:“干嘛,做贼呢,这么久才接?”
“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宿艺说完就想挂。
“哎哎。”
对面的人尖声叫住她,“有事儿,有事儿。”
宿艺不耐烦地拿起来:“说。”
宿琴:“你今年过年回来一趟吧。”
“就这事?”宿艺言简意赅,“不回。”
“小宝死了,你怎么也得要回来看看吧。”
宿艺一下子以为自己听岔了。
“什么?”
宿琴:“听不到吗?哎我就说这手机烂吧,趁这次过节,你帮我换一个。”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能听见了?”宿琴语气松散,“小宝死了。”
……
宿艺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昏。
她如遭重击,立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电话那头,宿琴还在说着话:“喂喂?听得见吗,又听不见了?喂,你说话呀!”
宿艺被她这道声音搅得头痛不已,她强忍着心痛,说话时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死的?”
“淹死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宿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二月天!你告诉我小宝是淹死的???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啊!别大过年的拿这招来吓唬我!”
宿琴估计被她吼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是村妇出生,当了一辈子的泼妇,这会儿也不遑多让:“你跟谁说话呢你?一口一个脏话是谁在吓唬谁?大过年的我闲着没事儿干会咒人死呀?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傻子!傻子下水哪管你春夏秋冬啊,脱光了就跳下去了呀!”
宿艺心口阵阵发疼,扶着旁边的水管道,靠在了墙上。
伞从她手边掉落,她红着眼问:“那你当时干什么去了?”
宿琴顿了顿,似是难得的有些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