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斜睨了她一眼,脸上没有笑容,“不救,你便打算带着她们离开?刚才你破范榕的威压进来,他必然已经嗅到了你的存在,你再想置身事外可不容易了。”
渝州城上的大鼎靠得更近了一些,堪堪压在上元一炁阵上,传出嗡嗡的蜂鸣声,当然,五感敏锐的修行者们可以听到鼎中的吟唱声。
那是极具诱惑的靡靡之音,定性稍微差些的,有可能就被迷惑了心智,不过好在渝州城有两层法阵护着,里头的凡人因此逃过一劫。
骄阳揉了揉额角,对余音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哪怕过去你我有携手之时,我也不曾看透过你,所以我今日并不是过来赌命的,希望你明白我自有退路。”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处屋舍外。
屋舍门口坐着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里头妇人正搀着跛脚的汉子往外走,他们出来看到余音和骄阳,下意识就想跪,被余音震袖一抬,虚抬了起来。
小丫头不懂事,玩着泥巴抬头,先是看了看自家诚惶诚恐的爹娘,又转头去看余音,嘴里问道:“姐姐,你是先前那个在天上救了我们的仙女吗?”
余音划过天际的身影哪怕是个小丫头都看的一清二楚,也就难怪旁边那妇人和汉子这般畏惧了。
“我不是仙女,救你们的也不只是我。”余音俯身摸了摸小丫头乱七八糟的脑袋,逗她说:“她也帮着救你了,你叫她一声仙女姐姐,如何?”
骄阳额角青筋直跳,但又碍于余音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听了那小丫头一句乖巧的仙女姐姐。
不等余音再说什么别的,骄阳扯着她就往后走,喉头低语道:“你不是忙着去诛魔?倒是有闲心在这里逗孩子。”
看到骄阳窘态毕现,余音哈哈大笑道:“诛魔一事不急于一时,他范榕在头顶作法,我岂能不让他做完?你也知道,这东西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成不了型。”
这话听得骄阳背脊一僵,她眼瞳微震,抬头去看那大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那个弱小无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