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撑着顶,边走边说:“你不是说你门口的生人冢被人动了?这明显没人嘛……也没有什么痕迹。”
如果不是戌伏突然叫他,他这时候还在和秦如玉等人商讨有关高玉的事。
“这座城里,唯独只有你们几个,我才无法感知。”戌伏一步一塌,步履沉稳地跟在南岁后头,声音中听不出明显的情绪,“闯生人冢之人修为不俗,如果你不过来自证,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就得好好想想了。”
如果南岁在戌伏前脚离开时,后脚就偷溜进天心阁,那么戌伏对南岁的用心就得好好揣度了。
嗒。
南岁停步,弓着背回身去看戌伏,说:“你先前也说过,除了我们,还有一只老鼠偷偷溜进了城,怎么不去怀疑那只老鼠?”
一向嬉皮笑脸的人若是板着脸,气势就会截然不同。
戌伏沉默地打量着南岁,心里在估量南岁这话的真实性,如果南岁不是那个擅闯天心阁的人,那么自己领他下重楼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哪怕是江胜清这个九宫锁的制造人也不知道,戌伏在买回九宫锁之后,在九宫锁与生人冢间缔结了一道禁制,擅闯生人冢的人若是直奔九宫锁处,其体内生气就会源源不断地被禁制抽离。
而这个人即便修为超凡入圣,也至多只能掩盖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玲珑寒木上的寒气就会随着禁制的力量游走遍这人的全身,将这人彻底摧毁。
任何想要打开玲珑寒木门的人,都会成为门后的东西的养料,因为门后藏着戌伏不愿意暴露的秘密。
想到这儿,戌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南岁,说:“好,那么我就相信你这一回,你可以走了。”
他们此时站定的这一处阶梯事实上距离玲珑寒木门已经不到百步,如果南岁真的是擅闯天心阁的人,那么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有一些寒毒入脑的迹象了。
但南岁面容正常,白里透红,并没有什么异象。
所有被戌伏邀请进阴安城的人里,只有南岁经过他的首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