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人!”
“大人您还好吗?”
两个小丫头挂在囚玉身上,慌张地大声问道。
囚玉揉了揉眼睛,再往下看,却没看刚才那道视线了,怪道:“刚才我分明感觉到裴云英这小丫头看我了……”
是她吗?
感觉上,又不太像。
出于小心,囚玉再给自己身上落了两道隐匿术,这才继续端坐着,说:“无事,也许是我看岔眼了。我们就跟着她,看看她要搞什么把戏。余音现在死了,有本事闹出点大动静的想来也只有她了。”
然而就在囚玉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底下御剑赶路的裴云英就已经不见了。
“遭了,刚才果然是她发现了我吗?”囚玉大惊,连忙俯冲落地,扩散灵识出去寻人。
可他哪儿还看得到人,白雪皑皑之上,只有零星奔跑而过的野兽。
此时,以障眼法脱身的裴云英已经抵达了碑村。
呜——
呼——
风雪声掩盖着断壁残垣之后潜行的鬣狗的喘息声,它们谨慎地看着这个缓步走在小道上的女人,从她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那是比之前所有人闯进这里的人加在一起还要危险的味道。
不知来处的恐惧压制了它们嗜血的野性,令它们一步步后退,就此隐入风雪中,不敢逾越半步。
“这地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裴云英单膝跪地,伸手掬了一把雪在掌中揉搓了几下,灵力跟着漫入地底。
越深入,裴云英的脸色越凝重。
白雪之下,暗无天日的污浊里,全是缺胳膊少腿的狰狞怨灵,他们不见天日,不得解脱,终日在这地底咆哮厉吼。
这座无人的村落之所以被范榕看中,只怕就是来自于这些由村民们化成的怨灵。
“孟夏冰来过,肯定也能察觉……”余音回头看了一眼早就不见踪影的鬣狗,那些鬣狗常年盘踞在恶土之上,早就已经不是寻常的野兽了,若是蛰伏在附近,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