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宗的宗主冯修到得最早。
他与他那爱徒宴子恪的性格倒是完全相反,除了十分热情善谈之外,对小辈还分外温和。
冯修一到无上楼之后,就拉着江胜清聊了许久,既聊最近修为上的
一到就拉着江胜清聊了许久,在江胜清的陪同下,又把新无上楼游玩了个遍,临了还去风云堂悼念了一下余音,神态诚恳。
宴子恪百般不满,也只能乖乖陪同。
到最后冯修与高玉去了天上阁小酌,留晏子恪一人回他们宗门休息的魂安苑时,脸上就已经只剩下不耐了。
偏巧秦如玉等着他的。
魂安苑前往来弟子一个个儿形色匆匆,头低着,连余光不敢去瞟那堵在院门口的娇俏身影,毕竟过往可是真有人眼睛因为觑了一眼而被整个儿挖下来的。
“宴道友这神情看上去不太开心呀。”秦如玉看到晏子恪之后,抱臂缓步走过去,笑眯眯地挤兑他道:“听说你陪着冯宗主在无上楼转悠了半天?啧,冯宗主怎么没回?”
“有话直说。”晏子恪的脸已经臭到了极致,多余的半句话都懒得说。
秦如玉抬手虚掩着唇,豆蔻染红的指甲比血眼刺眼,她佯装打了个呵欠,斜眸望着晏子恪道:“太虚宗是这般待客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些日子一来,看上去只有云林宗乱糟糟的,实际上其他宗门也没好到哪儿去。
死了人不是大事。
死了个云林宗的小废物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杀这个云林宗小废物的是云林宗的大师姐,是那个备受道门上下看重的裴云英,就是很大的事了。
裴云英的性格和为人即便是在与她有些过节的晏子恪眼里,那也是绝对没有得说的,若让他去判断,余音必然是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大罪,才招致裴云英如此对待。
秦如玉在如愿被晏子恪请入屋内后,翘着腿坐在右侧宽椅上,折身撑着下巴看着他,说:“你家师父可同你说过了?”
虽然不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