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它隆起来。团长的那副样子,就像某人正在顺利地完成一项平生最庄严的事业似的。他在队列前面慢慢地走动,有点儿弯腰曲背,走动时微微发抖,看起,这个团长非常欣赏自己的兵团,因为他居于一团之首而感到幸福,他全部精力都投入这个兵团了。尽管如此,他那微微发抖的步态仿佛说明,他除开对军事颇感兴趣,对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和女性的兴趣在他灵魂深处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喂,老兄,米哈伊洛·米特里奇,”他把脸转向一个营长,说道(这营长微微一笑,向前移动一步,看上去他们都很走运),“夜里我们都挨责备了。可是,似乎还不错,我们的兵团不是劣等的……啊,不是吗?”
营长听懂了这句令人开心的讽刺话,笑起来了。
“就是在察里津草地举行阅兵式,也不会有人把我们赶出去的。”
“什么?”那团长说道。
这时候,在那分布着信号兵的直通城市的大道上,有两个骑马的人出现了,一个是副官,另一个是跟随身后的哥萨克。
副官是由总司令部派来向团长阐明昨天发布的命令中模糊不清的措词的,即是阐明,总司令意欲看见一个完全处于行军状态的兵团——穿军大衣,罩上外套,不作任何检阅准备。
前一天,奥事参议院有一名参议员由维也纳前叩见库图佐夫,建议并要求军队尽速与费迪南大公和马克的部队汇合,但是库图佐夫认为这种汇合并无裨益,所以,他在摆出可作为他的观点的佐证时,还试图请那位奥国将军目睹一下来自的军队的凄惨情状。他愿意前来与兵团士兵会面,就是要臻达这个目的;因此,兵团的处境愈益恶劣,总司令就愈益高兴。尽管那个副官不熟悉详情,但他已向团长转达了非履行不可的总司令的要求,即是士兵必须穿军大衣,罩上外套,不然,总司令就会表示不满意的。
团长听了这些话后垂下头来,默不作声地耸耸肩膀,很激动地把两手一摊。
“胡作非为啊!”他说道。“米哈伊洛·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