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事。
“呃,在我卧室里,你要用吗?”
他轻微颔首。
般弱最近犯懒儿,在床边拉了张小桌子工作,这人一忙起来,就顾不得精致,随处堆放着资料文件,整个卧室像是下起了白茫茫的雪花。打印机就放在飘窗上,能直接连到U盘。周璨站到窗前,单手撩开大衣。
他拿出了一个非常眼熟的钥匙扣,系着个很怪的U盘。
怎么怪呢?
U盘被做成了脸谱的样子,显露一张凶恶狡诈的白脸。
般弱怀疑他又在暗戳戳内涵她。
至于钥匙扣——
“这小玩意儿我曾是见过的。”般弱调侃。
周璨眼皮撩开,又静又沉,宛如黑色沼泽,“垃圾桶捡的,无主之物,你有意见?”
“没意见,您捡得高兴就好。”
般弱心道,弟弟段数高了不少啊,都能面不改色了。
她站了一会儿,脚有点麻,站不住了,坐到最近的床边,看着人操作打印机。大衣的帽子撤了下来,他后背仍然高大宽阔,笔直如松。
可能又长高了两三厘米吧。
她不确定地想。
他像是这座钢筋城市里的刺杉,属于一种常绿乔木,枝干峻拔,高直漂亮。但这种树又是阳性树,长在温暖湿润的气候里,也长在山谷、溪边、村落边,它向阳而生,不耐寒,不抗冻,受不了孤寂冷落的氛围。
就如眼下这般,他单单站着,身上便蔓延出了冷雾。
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叠厚厚的、宽约两指的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什么?”
周璨语气平静,“写给你的情歌。六年。六首。”
淡淡的油墨味飘散在空气中,雪白的纸张印满了曲谱。
般弱低头翻了翻。
《逢冬》、《吞眠》、《碎池》、《薄墨》、《止水》。
情绪从浓烈转至淡薄,字迹从潦草钉向规整。
字字落霜,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