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子,比起她那次,的确有点寒碜,而且各个衣冠不整,像是睡觉睡到半路,突然被人吵醒,强行让他们来参加喜宴。
而太京门的太上长老,也就是她的师兄们,一个都没到场,上边供奉的只有孤零零的牌位。
般弱的一口气总算顺了点。
主婚人也不是披香殿的香帝,而是面色尴尬的廖道尊。
他的目光往下一扫,看见提着剑上来的般弱,眉头狠狠一跳,顿时就想表演个当场地遁。
“哟,热闹呢。”
般弱越生气心情就越平静,笑如春花,“怎么了,我道侣大婚,竟没一个人来叫我的?是把我当外人了吗?这真让我伤心呢。”
三宗六派等掌门人不太自在。
说起来,要不是他们让太京掌门入塔,损伤一窍,也不至于让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医女近了掌门的身,还举行了道侣大典。五长老此前强调了,三百年前掌门夫人夺了天道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太京门的第一山上,她这般奋不顾身,不过是让她的道侣出塔之后能恢复如初。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牵连这个因果,恐怕一辈子都有愧于掌门夫人了。
般弱没理会宾客们的各异心思,她的视线越过高台,钉在那个一身黑衣男人身上。
满目的红,唯有他是黑的。
而新娘子,她却瞧得有点眼熟。
般弱使劲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哦,找到了,是那个被恶蛟掳走的人类新娘子,所谓的炉鼎极阴之体,她似乎借了什么秘法,存活了三百年,但是身上一丝修为也没有,脆弱得般弱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
她拎着惊寒剑步步走近。
新娘子似乎变美了不少,脸不粗糙,光滑得很,然而比起般弱的天生秀色,她依然被衬得跟丫鬟似的。
她紧张躲在黑衣新郎官的身后。
廖道尊瞧着有些牙疼。
“琴雪声,你给老娘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般弱笑意吟吟,“是觉得老娘难伺候了,再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