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年长,又是尊者,竟被一个不及他脖颈的少年弟子仗剑驰骋。
天地君父师,他原要万世师表,传道授业,解弟子惑,可他都做了什么?
当她睁着无辜双瞳,说先生要传授弟子何等黄赤之道,他简直又羞又惭,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他做先生的带头学坏,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了更好迎接命定那一日,他竟昏了头,学了昏招,主动弄松自己,待得少年东宫寻来,屏风旁响起了她讶异又了然的笑声,孟贞明老脸一红,炭火般烧了半宿,余烬久久猩红。
“你——”
孟贞明千头万绪,难以开口,索性在她腰间摩挲,果然摸着了那一块熟悉的瑜玉,形状、质地、色泽,分毫不差,它浸染了肌肤的油脂之后,玉气渐渐复苏,色浆细腻,触手即温。
汤景骏从未佩戴过。
佩戴的是他的胞妹逢恩公主!
孟贞明又哭又笑,她骗得他团团转呵!
“太傅?太傅你怎么了!”
汤景骏慌忙奔过去,下一刻他羞得掩面遁走。
汤逢恩,玩得真够本儿!
他自愧不如!
想想太傅那辛苦拱腰的姿态,汤景骏脸色一红,暗骂胞妹,“汤逢恩,你可真是禽兽啊,太傅都那么大岁数了,专操劳人家的老腰!”
无量涅槃镜跟先天神魔面面相觑。
得,又得重开。
般弱眨了眨眼,重新适应天光。
这一次她是奸臣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撺掇她爹绊倒了对头国公府。
郑小公爷,郑幼青,字雪谈,清冷美貌,玉洁松贞,戴了枷,从云端跌落尘泥,也做了阶下囚。
般令仪捡了张长条,与他面对面坐着,润了口茶。
“小公爷,事已至此,你瞒着也是无用,不如早招了罢,我许你一条活路。苍蝇不叮无缝蛋,纵然是我们做局,可也得你们有把柄递过来,是不是?你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