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要这么死？
说好的，历经劫难，锦绣前程呢？
“阿妤？”
恍惚之中，顾瑾妤看见霍骁在一片白光之中出现。
朝着自己伸出手。
“快过来，快些！”
顾瑾妤看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门，在看着离自己来老远的霍骁。
明明那么远，她却能看得清霍骁眼底有泪。
霍骁为她哭了？
“霍骁——”
顾瑾妤转头，义无反顾的朝着霍骁跑去。
她也是义无反顾的把心交给霍骁了。
他是她在这里，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
“血止住了！”
稳婆给顾瑾妤灌下一碗药，渐渐的发现流血少了。
“她怎么还没有醒来？”霍骁握着顾瑾妤冰凉的手。
那种他可能眨眨眼，顾瑾妤就会离开他的感觉，像是从地底下伸出来的手，撕扯着他往下坠。
“夫人累极了。”
大夫在一旁解释：“夫人的身体底子好，换了旁人，怕是早就熬不住了。”
底子好？
只有霍骁能清楚，这三个字对顾瑾妤来说，有多委屈。
她跟着她吃苦到如今，身体底子能不好吗？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还有，为何不用剖腹之术？”霍骁刚进来那会儿，看见那些血，差一点没有稳住心神。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需要出这样多的血。
见惯了鲜血，习惯了杀戮的霍骁，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可怕。
大夫垂下头：“刚开始生产还顺利些，后来有些难产，但是也不严重。随后，胎位正了过来，就很顺利了。只是后来，突然又大出血，谁也没有料到。”
比起剖腹产，还是顺产好些。
没有特别情况，就连顾瑾妤自己都清楚，是不能随便剖的。
霍骁双手抓着顾瑾妤的手腕，看着累极了，双唇惨白，脸上沾满了发丝的顾瑾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