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妤胸口剧烈地起伏，讽刺一笑：“听你这口气，像是爱上我了一样。我告诉你霍骁，我只是来和亲的，当初以为要死了，所以选择了你这种权势没有背景起不来的嫁了。
要是再来一次，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太子不比你好？三王爷不比你好？四王爷哪样不如你？就连沈长博，都比你好一百倍！”
“回答我！”霍骁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子压着她半边身体。
窗棂将阳光分割成阴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凌厉地俯视她，嗓音沉沉嘶哑：“你的身子
给、了、谁！”
顾瑾妤轻蔑一笑：“自然是给了我爱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你以为，是说谁？”
重九。
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顾瑾妤甚至觉得讽刺。
居然会喜欢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
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到那一张温柔的脸。
她问他能给自己什么。
他含笑，因为药物折磨的嘶哑且听不清原声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她觉得自己是太渴望温暖了，所以才会这么迫切地思念一个人。
或许，他没有那么好。
不然，怎么不来找自己呢？
“你可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勾引了一个又一个。到底有什么本事，顶着这么一张脸，连四王爷这种唯容颜至上的人，都这么护着你？你……
凭什么！”
霍骁捏住顾瑾妤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顾瑾妤清楚地看见了霍骁眼底的讥讽。
尖锐的刺眼。
她错开被他紧捏着的下巴，重新抬头看他：
“好好保护好容烟，别要我抓到机会，但凡我有一丝机会，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包括你，你也有份！”
她眼底的恨意那样浓烈，像是为了活下去要挣扎嘶吼的荒野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