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下她的额间,轻声道:“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各有各的幸运,也各有各的不幸,不必多想这些无力改变的事情,给自己徒增烦扰。”
“我知道啊,就是感慨一下,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去和王叔跟蔡相聊了雪灾的举措,快和我说说你们的打算,这事儿耽搁不得。”
“好。”
……
之后的几日,元倾城一如既往地照顾宇文灼,宇文灼也慢慢地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在征询唐笙的意见,得到允许可以出外面后,他提出了多日来一直想去的地方。
元倾城只能陪他去。
宇文烬的尸体正停放在一处殿阁中,保存的很好,如今正躺在冰台上,殿内还搁着一个给他准备的棺椁,不过只是放在旁边备着,并未给他入殓,等宇文灼醒来后再由他处理。
死去多时的人,因为保存的好,看起来和刚死了没多久一样,除了面上死气沉沉毫无血色,其他都还好,身上被换上了一身白衣,让人看着,纯粹无害,可明明,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宇文灼缓缓走到尸体旁边,看着,面上无喜无悲的,有点麻木。
看着许久,他低声问:“你说,他为什么要给我挡剑呢?我费劲心机的想杀他,他明明已经对我失望透顶,应该巴不得我死了才是,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
他记得的,当时宇文烬身上还有药效,筋脉麻痹,自己站着都成问题,却在关键时候铆足了劲的扑过来替他挡了致命一剑,然后遗言都来不及说完,就死在他面前。
那个时候,他竟然不怪他,一如这么多年来的温和厚待。
元倾城就在他侧后方,听言,一时缄默。
过了会儿,她虽是不忍,还是低声道:“他不是蠢,只是真的在乎你而已。”
宇文烬理论上不是个好人,可这世上的人,从来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坏,立场不同角度不同,塑造了不同的人性罢了。
而宇文烬他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挺好的哥哥,多年来一直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