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人子与兄长,终究是不可能罔顾得了的,只能就这样了。
其实在宇文灼身上,她隐约看到了几分姬珩的影子,也就是宇文灼虽有仇恨的执念,却没有姬珩那样偏执极端,她两世为人,姬珩是她见过的最偏执极端的人,哪怕知道是错的,本心也不想这样做,可还是为了仇恨去做了。
比如对她,姬珩把她看的那么重要,比他自己都重要,原本是最不舍得伤害她的,可是还是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她痛,他自己也从未好过。
也许是俩人的所处环境和背景不一样,可归根结底都是为着刻入骨髓的恨执念入魔,一生可悲,只是姬珩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到死都饱怀遗憾,也不知道这个宇文灼,能不能走出这座孤城。
元倾城点点头,也不由得有些悲悯了。
叶欢颜心中有些黯然,便也不想多说了,示意月影去忙她的,然后转头对元倾城道:“不说这些了,你且等会儿,我先去换身衣裳捯饬一下,跟你去武场看看。”
“好。”
叶欢颜起身,走去让清越给她换衣梳发去了。
元倾城坐着等她,有些百无聊赖,突然余光扫到桌上被叶欢颜揉做一团丢在那里的信纸,挑挑眉,伸手拿起过来,将信纸舒展开来。
本是想顺手将信纸舒展好,可看到上面的内容字迹,眼中有些许惊艳。
“字倒是写的不错……”
都说北靖人弓马娴熟,倒是不善于文墨,可这位的一手字,像是下了功夫练出来的,苍劲有力,却又不墨守成规,反而下笔走势透着舒朗不羁。
仿佛,是想要挣脱束缚……
……
今日正好多云天气,日头不烈,是骑马的好天气。
叶欢颜和元倾城到武场的时候,姬元颢和姬无忧已经坐在马背上骑着了,叶欢颜第一眼瞧着姬无忧竟然瞧着马慢跑,吓了一跳,可见马竟然稳稳地驮着她,松了口气。
元倾城笑道:“这小丫头真是大胆,据我所知,她也没学骑马多久,没骑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