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路瑾将刚才的情形讲了一下,又补充道。
“他刚才说,被雨水淋湿后的丧尸,力气和敏捷度都明显比他之前接触的干枯的丧尸更强。”徐镜之没有理会他究竟是不是个好人,沉吟半晌道:“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梅雨季我们要出去,危险重重。”
路瑾亦是忧心忡忡:“我们的食物也就够一个多月,如果加上陆承,恐怕一个月都不够了。”
加上陆承是食物短缺,不加陆承两人又具是手无缚鸡之力。徐镜之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看天意吧。
第二天,徐镜之站在阳台,静静地等着阳光摆弄着日晷的阴影,从卯拨向辰。
“兹……兹……”之后是无尽的沙沙声。
孤独的电波穿过了层层楼板。
“他没有开?”见许久没有回音,徐镜之关闭了对讲机,路瑾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阳光之手将指针拨弄了一圈又一圈,热烈的空气将马路上的水分蒸发殆尽,丧尸们失去韧性后脆弱的皮肤显然对水泡没有多少包容能力,纷纷破裂流尽,撑大的皮肤就这么皱在身上,比原先又更令人作呕了。但坏消息是,尽管水泡破裂,但是泡涨的肌肉组织没有迅速瘪下去,偶尔被互相划开口子,就流出来青黑色的脓液。
一切都让人不寒而栗。
路瑾默默地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记录了下来,交给了徐镜之,他将纸塞进那一沓厚厚资料里。
他忘记了一件事。只顾着评估陆承的危险程度,却忘记了问陆承对丧尸了解多少,毕竟他和丧尸交过手。这太不应该了。
早上陆承的失信令他很不安,如果他真的感染了……徐镜之一拳锤扶手上,他居然忘记了!
太阳渐渐西沉,黑色的阴影一逼近戌时的边线,徐镜之就打开了对讲机,原本微弱的电流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兹……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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