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完了:“我的意思是,看一下旁边的房子有没有被塞纸条,如果有,说明他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一个房间,那么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如果他确定我们在,那么万一他偷袭,我们毫无防备。”
徐镜之略一思量,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太冒险了,先不论会不会被他发现,万一出去感染了呢?”
路瑾作罢,其实她也觉得只要轻一点,不再扔垃圾,待在房间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只是说实话,她有些厌倦了。厌倦了枯燥的资料和一成不变的丧尸,厌倦了躺在床上捱度漫长而又漫长的、迟迟的朝夕。她的报告也从生动详细,变成了一行“无新情况”。
其实也不是想找死,只是觉得这样苟延残喘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初始那个重建人类社会的目标遥不可及,现在看来似乎就是“关她屁事”。
白日一天长过一天,两人对这个黑暗森林中黑洞洞的枪口都心怀畏惧,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观察、吃饭、看书。
发呆、观察、吃饭。
吃饭、观察、睡觉。
……
女人和字条都没有再出现,生活平静如一滩死水。除了食物不断减少,路瑾的头发慢慢长了一些,体重也恢复了一些,有了一些人样。
但她总觉得有些异样。
望了望天,阴沉沉地透不过气来,路瑾不知道是和徐镜之说话,还是说给自己听:“快下雨了。”
徐镜之抬头望了望窗外,没有回应。马上六月了,成熟期过去,空气中的孢子数应该几乎没有了,只要小心一点,再避开丧尸群,开车过两三公里,就能和最近的卢中浩联系上。卢中浩、陈臣和云中君他们三个距离比较近,平时无线电联络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应该没有断联。加上路瑾,就是五人小队了,可以将物资集中起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需要考虑的事太多了。
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她大概是五月初醒过来的,现在是二十几号了?她记不清,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