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伟礼是拓跋珪告诉她的,并且让她记清楚,不仅如此,她还需要记得一路上经过的路口,可能遇到的人,并且,他还详细说出了这些人的特征,方便她记忆。
地牢深处,隐约传来一道压抑的呻吟,温玉媚浑身一震,她不再理会门口的陈伟礼,而是急忙朝里面走去。
这个地牢,每三步便有一个侍卫看守,他们穿着玄衣,于黑色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根本认不出哪个是人,哪个是黑色。
温玉媚脚步有点快,她一边注意两边的守卫,一边盯着那微弱的火光,随着她越走越远,很快,她便看到了自己曾经所在的地方。
地牢中央,那个架子上挂着一个人,此人上身没穿衣裳,下面只穿着一条破破烂烂还带着血渍的裤子,此人脖子被铁链锁着,手脚分别被铁链锁起来,哪怕是痛苦,他也挣扎不开。
温玉媚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差点哭出声来,她的继父,廖家药铺的大夫,廖鑫荣!
此刻的廖鑫荣被强迫固定在了铁链上,地牢里传来了陈珍珠压抑的哭声,这哭声断断续续,温玉媚没走近,脚步十分沉重,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从来没有一刻,温玉媚如此后悔自己的异能者,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让她这样后悔,她想成为一个普通人,父母健在、兄友弟恭,夫妻恩爱,孩子可爱……可现在,她的父母被绑起来,廖鑫荣身上那一块又一块红色的烙印,让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郑公公,今日怎么是你呀?”
手里拿着鞭子的侍卫看到温玉媚,立马笑着跟他打招呼:“郑公公,等会儿还需要你多给我们美言几句,他们这几个嘴巴实在是紧得很,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昨个儿厂督大人来了一次,说实在是不行,就把那个小的提出来,我不相信了,看到孩子受苦,他们也不肯说!”
温玉媚握紧了拳头,牛牛还不到六岁,他们竟然要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动手,这群畜生!
“你说郝大哥吧?”温玉媚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