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像个受惊的松鼠一样紧紧贴墙站着，他进门便看见叶翎和徐洋站在办公桌前，心里正七上下。
王建钢道：“你站过来点，我又不骂你，你怕什么。”
周磊战战兢兢地靠近一点，不敢看徐洋的脸色。
王建钢道：“李老师说，是你和徐洋看到叶翎把氨水瓶打破了？”
周磊点点头。
此时叶翎冷冷道：“他根本没看见，实验室的桌子都是四面围坐的，他的位置正好背对着我们那组。”
王建钢问周磊，“叶翎说的是真的吗？”
周磊无法抵赖，因为叶翎说得是事实。
而且王建钢只要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他确实是背对着叶翎坐的了。
徐洋突然咳嗽了两声。
叶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徐洋别开视线，没有与叶翎对视。
周磊咬咬牙道：“虽，虽然是背对的，但是我，我当时转过头来就看到叶翎打翻了氨水瓶。”
“确实，确实就是他打碎的，老师我没说谎，我……”
王建钢打断他道：“行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分晓，周磊的反应畏畏缩缩，一看就知道是受人威胁，他的话压根没有参考价值。
但是光凭他一个人单方面的判断，肯定不能让叶翎和徐洋信服。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转身时正好看见叶翎打碎了瓶子？你无缘无故转身，他刚好就打碎了瓶子，就有这么巧？”
周磊已经紧张地快舌头打结了，脑子里乱七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摇头道：“不，不是，我转过头时他已经打碎了。”
王建钢道：“你是听到响声后才转的头，还是响声之前？”
周磊道：“听到响之后……”
王建钢道：“那你转身之后，瓶子已经碎了，你明明没看到是谁打的，凭什么一口咬定说是叶翎。”
周磊都快哭了，“我记错了，是，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