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谢暲稍有些诧异,他还真没注意到,陶婕妤何时买的酒。
“多谢陶婕妤。”他并未拒绝,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情之后还会有。
接过酒来,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那是他爱喝的梨花白。
“这还是听萧姐姐说的,她最是心细,看将军的表情,想必她没说错,我也没买错。”
又同谢暲说了一句,陶婕妤与他道别,随即放下车帘,吩咐马车进入宫中。
谢暲停在原地,想到陶婕妤刚才说的,就想到了上一次跟萧婕妤出行。
吃饭的时候,他并未饮酒,但结账时,他额外买了些梨花白,想带回家里喝。
看样子,那时候被她看在眼里了,确实是心细之人。
拎着酒,谢暲打开酒壶喝了一口,随即一边走着一边喝着,去巡视整个京都。
陶婕妤回了蓬莱宫,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分别整理后,派了心腹之人给凤鸣宫送去一部分,其他的则亲自带着,往宜春宫去。
说好了是在宜春宫相聚,她还买了宫外的酒菜,今儿个她们三个可以不醉不归。
——
“请陛下恕罪。”晚间,谢怀安与言喻都在谢昭的营帐中,言喻跪在地上,冲着谢昭请罪。
他已然听说了今天林中发生的事情,他是亲自带人检查过的,却还是有所疏漏。
“不怪你,起来吧。”吩咐一声,谢昭说起了自己的猜测,听她说完,言喻立刻保证,会尽快查明一切。
“陛下伤了垣王?”说完此事,话题转移到别处,谢怀安笑着问道。
他觉得陛下的行事风格,颇像自己的爱女,但转念又一想,虽然陛下十三岁便登基,到底还是个少年,有少年心性也是难免。
只是过去不曾被激发,自打自己的闺女入宫后,帝后感情不错,便有了影响。
“嗯,有他无他本也影响不大,倒是省得碍眼了。”谢昭点头,心里稍微有点发虚,这可是自己的亲爹,对自己最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