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沈酒没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看来方应看昨晚比较算克制的了。她披了浴袍,去楼下倒点水喝。走下楼梯时,发现客厅里坐着人,惊讶过度之下脚下一滑,方应看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接住,宠溺中带着几分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酒瞪了他一眼,悄悄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方应看很少看到沈酒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搂紧她的腰,面不改色道:“半个小时前从机场过来的。腰酸不酸?”
沈酒很想拍死他,调情能不能看看场合。
坐在客厅正位上的白发老者嘴上心急她“有没有摔着”,脸上却是一脸严肃。崔名章和谈沫夫妇坐在老者的一边。还有个孙秘书,斯文和蔼极了,见到沈酒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还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沈酒走到老爷子面前,低低地叫了声:“外公。”
老爷子绷着的脸色一下子松懈下来,伸出手拉住了她,“你这孩子,跟你妈一样,非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我们不是人吗?现在就跟我回家!”
“现在?”沈酒一愣。
“回家?”方应看一愣。
两人对看彼此一眼,沈酒从方应看眼中看到了一丝慌张,腰上的那只手瞬间加大了些许力道将她握的更紧。崔名章站起来,劝老爷子:“爸,不要急。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老爷子什么也不听,劈头盖脸地质问沈酒:“还听什么。晚晚,你是不是已经和这个姓方的小子离婚了?”
沈酒点头。
“那就成了。”老爷子起身,从孙秘书手里接到羊毛围巾,围在脖子上,一边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以为我大老远坐飞机过来是为了什么。孩子生下来就跟咱崔家姓,你要是不想要孩子我也支持你。别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你们那点混账事我一清二楚。”
“外公,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但是你担忧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沈酒保持着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