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青医馆。
“胎象稳定,并无大碍,沈大人不必担忧。”傅淮一袭青衫,在百眼柜前验药材,嘴里念念有词道,左手捻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系在沈酒的手腕上。
沈酒松了口气,解下手上的红线,放到一边,“我就说没事,他非要我过来让你看看。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清楚吗?”
傅淮大夫听到她的抱怨,嘴上一笑:“侯爷把你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凡是关于你的事,他自然会紧张。就连你皱一下眉头,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沈酒端起茶,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傅淮,“那你呢?”
傅淮道:“我什么?”
沈酒挤眉弄眼:“人啊。”
傅淮手里拿着一根细参嗅了嗅,继续装傻:“什么人?”
沈酒绕过桌子,趴在柜台上,一把抢过傅淮手里的细参,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一个会让你紧张的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人。”
“没有。”
沈酒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语气词。
傅淮被她盯得无奈,透露了一丝丝的口风:“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去哪儿了?”
“毁诺城。”
沈酒沉静下来,“看来是你负了她。”
外头艳阳高照,傅淮惨淡一笑,脸色不怎么好看,“恰恰相反,是她从来未曾接受过我,何来我负她之说?”他顿了顿,看着沈酒惊讶地睁大眼睛,“她喜欢的是我师兄。”
沈酒道:“那就是你师兄负了她。”
“师兄死了,负了她一生的情思。”
店外的大街上车马不断,人声鼎沸,商贩的吆喝声穿街走巷遥遥传来,店内寂静无声,唯有风吹动竹帘,传来院子里熬药罐的盖子被沸腾的热气顶撞的声响。
“蜜糖糕~卖蜜糖糕咯~”
“你就没想过去毁诺城找她?”
“没有男人活着走出过毁诺城,除了侯爷,”傅淮目光沉沉浮浮,似在回忆之中,抬起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