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死了。
这让黑杉寺内的僧人不自觉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嘛。
但在怜墨月眼里,他们可不是这么个角色定位。
“你当我没长眼睛?”
看着过来致谢的明光,大白毛冷笑一声,“先前想要杀夏言的时候,没有你们的份?”
“这……”
明光禅师一怔,但还是犹犹豫豫的解释道,“当时我等也是被那陆崇迷了心窍,所以才会做出些违背本心之事。”
事实确实是这样嘛。
更别说有些人还没动手呢,对吧?
“你用不着和我解释。”
怜墨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是你们自己心智不坚,念了这么多年佛法也看不出他是个冒牌货。”
她向来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你要真把前来辩难的人换成是她,她估计会把佛经让你一页一页的吃下去。
你甚至不能放盐。
在她看来,无论如何,这些人就是帮凶从犯。
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
凭空一握,一众僧人突然感觉到一阵由内而外的冰冷。
这是自打怜墨月来到黑杉寺后,周身气场所形成的无形威压。
而现在,这股威压化作了实质,从他们的骨子里蔓延逸散开来,如同枷锁一般,一道道封住了他们的修为。
“这是本座赐给你们的一点小小惩罚,带着这些封印去吃你们的斋,念你们的佛吧。”
大白毛甩了甩手腕,淡漠的扫了众人一圈。
“……是,多谢怜首座不杀之恩。”
明光无可奈何,但眼下也只好苦涩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管这叫“小小惩罚”就离谱。
当这道封印落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东西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寻常抑制修为的封印,无非也就是一道两道。
可怜墨月给他们降下的封印,却是将他们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