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纺织厂,这种需要众多人手的厂子,只好开在松江了。”
“现在事急,所有工厂的设备被转移去了崇明岛,工人和家眷被转移去了宁国岛。我们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就让叛军好好来碰一碰。”
苏澹想了一会,吩咐潘士元,“立即给四海公会送信,让我们的水师在温州、台州等方向给叛军多施加一些压力。有时候,压力需要疏通引导一下才行。”
过了两天,叛军占领了华亭和金山县,兵峰向上海县逼近。
这天,叛军派投降的原苏州同知张之海前来劝降。
“你怎么降了?”苏澹把劝降书放到一边,施施然地问道。
“我不想死。我的一家老小都在苏州城里,叛军凶残,通判、府学他俩刚说不降,就被叛军把一家老小全部杀了。首级现在还挂在苏州城门上。”
张之海黯然地答道。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只是张兄,你自此失节,就再无前途了。”
“唉,能过得一日算一日吧。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官。”张之海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
“列侯兄呢?”苏澹像是无意间问道。
“林大人?他醒目,见到大事不好,寻了个机会,触怒了宣抚司和江南藩司。两份奏折一递上去,他被革职,带着家眷连夜离开了苏州城。听说来了松江府,难道没有拜会苏大人吗?”
张之海满腹怨气地反问道。
知道你们关系好,知道不少内幕,所以提前做了反应。干脆自请处分,直接脱身,不用身负守城之责,也不用在倾巢之下殉职或者投降。
当时自己跟同僚们还暗地里嘲笑,说林列侯在恩师亡故后,应对失措,居然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等到叛军兵临城下,署理苏州知府的张之海和同僚们才醒悟过来,自己才是傻子。
“张兄,虽然你身陷贼营,但是也不是没有转机。”苏澹笑了笑,不再刺激张之海,慢里斯条地说道。
张之海眼睛一亮,迟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