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急报,一个时辰前才由内班司和都知监联袂,呈送到皇上跟前。当时我和覃阁老,司礼监任公和周公公都在御前。”
洪中贯悠悠地说道。
黄彦章立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老师一直在追问自己大舅子消息来源。
“子明,你觉得是东南将会怎么巨变?”洪中贯喝了一口茶,缓缓地问道。
黄彦章把老师的问话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遍,意识到这个变字前的巨,意味深长。
他斟酌了一下字句,小心地答道:“朝野上下,有心人都知道,浙西的旦余琦和他的天理教,举旗叛乱迫在眉睫。学生认为,如海公遭此毒手,跟旦贼起事密切相关。猜测用不了几天旦贼率天理教众在衢州起事的消息,也被飞传进京师。”
“还有吗?”
“恩师,学生认为接下来就是调兵遣将,平叛戡乱。万都督在丹徒蓄势待发,五万勇卫军更是枕戈待旦...”
洪中贯静静地听着黄彦章的长篇大论。
从勇卫军的勇冠天下,持锐难当说起,讲到万遵祥整饬各地守备营;从江浙各城修葺城池,加强防备说起,讲到庙算无遗,早就把旦贼的进犯路线推演得一清二楚。
等到黄彦章说完后,洪中贯长叹了一口气,“子明啊,你也跟朝中大部分文武一样,被那些似是似非的消息,搞得盲目乐观啊。”
黄彦章愣住了。老师平日里不是跟自己一样,话里话外对勇卫军和朝廷在东南的部署信心满满,怎么突然就变了。
“恩师,你觉得中间会有波折?”黄彦章小心翼翼地问道。
“子明,你觉得在江宁城,是谁下毒暗害如海公?”洪中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提出一个问题。
“据我的大舅子说,是长林侯陆成繁与袁可立联手设宴,款待如海公。在席上悄悄下得毒。我大舅子久在东南行商,知道些内幕。听说陆侯爷跟天理教暗中有勾结。”
“还有吗?”
嘿,老师今天问这句话问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