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盐户要活命,上下盐官还要吃一块,六钱银子是少不了。运费二两银子,也是固定的,漕运和其它转运社,路上的关卡,是只认钱的。唯独少得就是税银。成本算下来合计二两六钱。就算私盐只卖二十文,还有近三成的盈利。”
这时许遇仙插了一句,“可是市面上盐价不止这个价吧。”
“是的。官盐价格从太祖太宗皇帝时就定下来,每斤只要二十四文。实际上根本做不到,三十文一斤都买不到,里面还是掺沙子混黄泥。黔中那边,劣盐到百姓手里,每斤差不多近百文。私盐几经转手,实际也不止这点成本。市面上私盐一般在三十文到四十文每斤,但砂石很少,百姓们抢着买。”
王云和许遇仙点点头,等待岑益之继续往下说。
“老师,如果官盐能真正卖到二十四文一斤,还无沙无泥,谁还去买私盐?无利可图,谁还去贩私盐?”
王云捋着胡须没有做声,许遇仙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官盐的价格怎么可能卖得比私盐还便宜?”
“奉贤兄,官盐怎么就不能卖得比私盐便宜?”岑国璋反问一句。
“益之,那给我说清楚这里面的关窍。”
“奉贤兄,刚才我说了,官盐就三大块成本,产盐成本,税银,转运费用。我们一项项算。我在淮东盐场实地看过,盐官们为了控制产盐,提高价格,盘剥盐户,三分之二的盐是煮出来的。耗柴火费铁锅,产量低,成本高,盐户们更是苦不堪言。”
“其实真正用晒盐法,再把工艺好好改进完善,产量能提高五倍,成本降低一半。我和精通农工制造之法的赵应星算过,也在两个小盐场悄悄试验过。用新晒盐法,每两百斤的成本可以降低到两钱五厘银子左右。”
“盐价最大的成本在于转运费用。”
“我跟恒源通、隆利昌等商号的管事账房们合计过,他们每天成千上万的货品转运各地,这两年更是帮朝廷转运军用物资,成本怎么可能那么高。如果按照这些商号的转运成本算,每引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