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宣慰使司衙门,也就是俗称的思南土司府占据了半个思南城,可以说思南城就是因为这座府邸而存在。
现在整个思南城被近万朝廷官军团团包围着。
“混蛋!洗劫偏桥寨的不是我们,是播州杨家!宣抚司的兵,不去找罪魁祸首,来我们思南城干什么!觉得我好欺负!”
现任思南宣慰使田崇奎爆跳如雷地说道。
“老爷,播州杨家的人洗劫偏桥寨后,白泥寨的人看到有便宜占,跑去百十号人,结果破烂没捡到几样,却被思州土司的人给堵在那里,还抓了五六十号人。所以思州那边就连我们一块告了。”
答托大管家小心翼翼地答道。
思南宣慰使司指挥使田福勇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思州借刀杀人,想借宣抚司的手,铲除我们思南。”
“唉,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何必如此相逼呢?祭祖时看他们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石阡安抚使、田崇奎的堂弟田崇夏叹着气说道。
宣抚司的兵从南边过来,路过他的石阡安抚使府,顺带手地拿下了它。田崇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丢下老婆孩子一路狂跑,昨晚前脚才逃进了思南城,后脚宣抚司的兵就围了上来。
太快了,快得让田崇奎等人觉得不可思议。
“把思南田家全弄死了,思州田家就成嫡传一脉了。田家只有他们这一支子孙,不给脸面,祖先连香火都没得吃了。”田福勇气呼呼地说道。
“土司老爷!”有人在厅外禀告道。
“什么事?”
“城外的官兵送来书信,说是他们指挥使王大人给土司老爷的。”
得了田崇奎眼神的示意,答托大管家连忙跑到厅门口,接过那封书信,弯着腰、双手举过头顶,呈送给了田崇奎。
田崇奎匆匆看完,脸色飘忽不定,顺手把信给了叔叔田福勇。
“什么!叫我们俯首投降!”田福勇咆哮的声音如雷声一般,显得怒不可遏,但是语调很快变得低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