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应该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闻讯赶到。这一片是五城兵马司重点盯防的地方,常年有几百位兵在这里来回的巡逻,一有动静就赶紧上来。
没办法,这一片的东家各个来头大,谁都得罪不起。
“干你娘,知道老子是谁吗?”
“塞林木,知该林贝是什么人吗?”
听得出来,刚才还大打出手的人,又对来控制局面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发起威来。
“这香薰楼开业以来,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啊。”
吕轻樰笑着说道。佟希贵和隋黎檀也忍不住笑了。
正在吵吵嚷嚷间,打听的人回来了。
“三位公子,小的打听到了。”
“快说!”
“是的公子。上月开始,是内阁和吏部对地方藩、臬、学三台堂官的大计。这京城里一下子来了许多地方的当路政要。今儿这伙人是岭南、闽海籍政要的公子哥在香薰楼聚会。他们是跟着父辈们来京里见见市面,顺便来拜拜世交旧故,谋个前程。”
“原本两伙人各据一间贵宾房,相安无事。结果岭南籍政要公子哥们听到隔壁的小曲唱得好听,非要叫过来。可隔壁的闽海籍政要公子哥那肯罢休,当即就吵起来。两边都是在各自地方上称王称霸的人物,那肯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就上演了全武行。”
“这些土鳖!”佟希贵不屑地骂道,“也不打听打听,这香薰楼是谁的地盘!”
正说着,一个清脆却暴躁的声音,“哪个瘪犊子的敢砸老子的店!”
隋黎檀眉头一挑,淡淡地说道:“正主来了!”
“东家,就是这伙人。”一个委屈的声音说道,应该是香薰楼管事。
“你奶奶的腿啊,老子辛辛苦苦装修好的贵宾房,被你们这些瘪犊子给砸了。钱啊,都是钱啊!哪个,给老子站出来!”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包含着无比痛惜,好像损失了好几十万两银子。
但后面的话却气势汹汹,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