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等着。你个潘伢子还想怎么的。刚才那个探出头去的,没看到吗?眼窝子中了一箭,怕是没得救了。只能一把火烧了,把骨灰带回去。他好像是湘阳的,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从小学过武艺,十八兵器多么厉害,一个打十个。好了,现在到下面一个打十个鬼去吧。唉,他娘老子不得哭死!”
“林哥,我们架这些木板干什么,还有那边那个木架子干什么用的?”
“这些木板,还有那些木架子,听说都是那个赵县丞想出来的。就是从安德县死人堆里爬出的那位。那些木架现在我还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这些木板,你没看到,有用的很。不仅可以挡住下面乱飞的箭矢,还能让他们的云梯没地方架,只能架在这些个凹处,给我们当箭靶子。”
“老哥子,给口烟抽哈。”旁边一个军汉操着江汉口音,巴结着说道。
林军汉翻了个白眼,“你自个没有?”
“有,刚才跑得急,忘记了,掉在营房里。看着你抽,瘾上来了,难受得很。老哥子,就给我抽几口吧,三口,就三口。”
林军汉狠抽几口,不声不响地了递了过去。
潘军汉很是好奇。平日这位哥小气的很,同队的老乡想沾光抽一两口都不行。这会怎么这么大方了。
林军汉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瞪了一眼,悠然地说道:“你个憨伢子,没听到唱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都是同袍。”
“知道,是诗经秦风无衣。”
“知道你读过书,考过秀才。”林军汉恼怒了呵斥了一句,然后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等哈一打起来,歇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我和他,有没有这个福气,还能再抽这烟锅子。”
“嘀嘀——”铜哨声响起,林军汉一跃而起,拧起手里的长杆木叉,双手持好,对着垛墙。旁边江汉籍的军汉,也同样举起长叉。
潘军汉举起左手的盾牌,挡在前面,同时握紧了右手的刀。
左右两行弓箭手,搭着箭等在那里,等着军官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