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们揪出来。到时候掉了脑袋,天大的功劳也没福享用。”
“丁大哥这句话说得实在。大家小心着来。”
看大家听劝了,那位丁大哥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大家按商量好的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手脚麻利点。开干!”
说罢,几个身影骤然消失在黑暗中。
过了一会,只见一只野狗,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影消失的阴暗处。
这时,传来梆梆的打更声,野狗被吓得夹着尾巴,连呜咽声都不敢叫出声来,摇摇晃晃地走不见了。
岑家后院,岑国璋一身劲装,外面套了件皮甲,腰间除了一把绣春刀,还挂着两把短铳,以及装着弹丸袋和火药壶的皮兜。
他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看着墨黑晶莹的夜空,像是在等待什么。
“相公。”玉娘在白芙蓉的搀扶下,捂着肚子慢慢地走了出来。
“啊呀,你们俩怎么出来了?大姐儿睡着了吗?”
“睡着了。我们俩睡不着。”
“是啊,等待要发生却未卜的事情,确实让人心焦。”
“相公,今晚真的会出事吗?”
“这两天我岑府和江州城办喜事,那些人总要送些贺礼来。”
“老爷,乐王在洪州城造反了吗?”白芙蓉好奇地问道。
“就在这两天。只是江州城跟洪州隔着数百里,没有那么快收到消息的。消息到了,说明叛军也要到了。”
“老爷,太太都五六个月了,何不把她送出江州城,去对岸蕲州城也好啊。”白芙蓉劝道。
“玉娘,你愿意去吗?”
“不,相公在哪里,我就跟在那里。”玉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着白芙蓉欲言又止的样子,岑国璋开口道:“江州城有近十万军民,他们还在城里,我的家眷先走了,谁还肯同心协力?”
“噗嗤!”屋里传来一声笑声。
“谁在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