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行了个礼。
岑国璋和丘好问被二少爷引到后堂,拜见韩苾。
一段时间不见,韩苾真的瘦了许多。他颧骨高耸,脸颊现出一个凹坑。双眼赤红浮肿,不知道暗地里哭过多少回。
他穿着一件素色衫袍,脚上的布鞋各缀着块白布。拄着拐杖,坐在那里,好生悲切。
见了礼后,岑国璋和丘好问劝道:“芝山公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身体。”
芝山公哀叹了一声道:“唉,合府上下,远近亲友,都知道这个儿媳,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强上百倍。府里的老老少少,没有不敬重她,都把二少奶奶当菩萨拜着。现在她突然就撒手去了,叫我这韩府再也无人了!”
说到这里,韩苾忍不住老泪纵横。
岑国璋和丘好问连忙又劝道:“老大人,人已经去了,哭也没用,还是商议着如何料理后事吧!”
韩苾拍着膝盖,泣声道:“不管如何料理,哪怕倾我所有,也难缓我心中悲痛。”
这是,吴七上来禀事。
他苦着脸说道:“老爷,小的派人在富口、泽澎两县到处问过了,只有几副上好的杉木板子,老爷要的檀木、楠木板子,急切之下,真是没有。”
韩苾巍巍颤颤站起来,举起拐杖对着吴七胡乱打。
“没用的狗东西!叫你找副好板子都不成,要你们何用!杉木板子,再是上好的,怎么装得下蓉儿的身子啊...”
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又触动了韩苾心里的哪处伤心,又是老泪纵横,满脸悲痛。
岑国璋和丘好问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
吴七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老爷,小的已经派人去洪州、吉春找寻,并放出话去,只要有合适的板子,不论多少银子都买下。只是一来一回,少的也要五六日时间,怕耽误事。”
岑国璋这时开口道:“我记得恒源通号从荆楚西川进了一批乌龙木,囤在富口县城西码头仓库里。此木坚硬似铁,万年不化。有舒州的于老翰林定了一副寿木,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