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刚到延绥府,灵武右镇一位参将突然造反了,杀了好几位御史和钦差,但很快被灵武右镇总兵给平息。”
岑国璋心头一动,这事不一般啊。
他又继续问道:“灵武右镇为何军心不稳?”
“军中有人嚷嚷,说要回去呼罗珊故地。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屁话!都一百多年了,这些阿布翰人,讲得一口关陕话,生活习性跟关陕普通军民毫无差异。无非是有些人觉得灵武还是太苦了,想换个富庶点的地方。”
说到这里,薛昆林微微侧过身来说道:“上回他们在祁连山下,也是那么闹了一回,于是被移到富庶一点的河朔灵武。这回闹,听说是想去河套。河套多好的地方,‘黄河九曲,唯富一套’,朝廷怎么可能给他们。”
“这些事朝中都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军心不稳,参将造反,然后又被迅速平息,是人家演得戏,皇上和内阁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腾不出手来,又隔得远,暂时不理他们。”
正说着,另一边的严伯伦在苦苦劝道:“征文老哥,我的亲哥哥,你就少喝点吧。你一撒酒疯,我可拦不住你。”
大家闻声看过去,只见苏征文丝毫不听劝,还在大口地往嘴里灌酒。而且更是肆意妄为,他把彩云、霞韵强拉到身边,自己喝几杯,又强喂两人一杯。同时还上下其手,放浪形骸得像是在青楼里。
大家碍于情面,不好斥责,只好各自喝着酒,找着话题各自闲聊。
薛昆林转过头来,低声道:“这个苏征文,好酒好色,且酒品不好。在京城经常撒酒疯,一撒酒疯就到处跑,见人就打,惹了不少祸事。前月还打了东城御史,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被发到军前效用,交老师严加管教。”
岑国璋缓缓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笃定。
过了一会,苏征文起身,嚷嚷着要去嘘嘘,非得要彩云和霞韵扶他去。严伯伦见他在几位德高望重先生面前闹得实在不像话,劝了他几句,才打消荒唐念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