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公侯之子,就是尚书侍郎的亲属,下官一个都得罪不起!”
来者森然道:“你教的学子,都是要授予博学贤良科俊士,成为国家栋梁。你身为老师,糊涂昏庸,胆小怕事,如何教学子们公正贤明,勇于任事?你既然都不敢得罪,就告老还乡吧,省得在这里误人子弟!”
看到李直讲还在那里磕头求饶不已,来者喝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后面的司业、监丞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李直讲拖走。
来者走到课堂正中,穆然道:“在下王云,身居礼部左侍郎,兼署国子监祭酒!”
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昱明公!难道又升官了?此前看邸报说他只是工部右侍郎。
他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是怎么让祁连山数百年的山匪沙盗几近绝迹,又是如何让豫章南边州县的山贼们胆魄皆丧的?
只见他目光在在座的众人身上扫了一边,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总觉得自己暗地里做的那些错事,全被这位给知道了。
“你们三位,是仅存的坚持念书的人,难得!报报各自的名字官职。”
“启禀昱明公,下官夏...夏自省,陕关长安府咸阳县人,进修前身居汉中府洋县县丞一职。”
抢先起来的是那个胖胖墩墩,如同小一号弥勒佛的夏自省,激动地有点小结巴。
“见过昱明公,下官林泽友,江淮寿春府凤台县人士,进修前身居两淮盐司白驹盐仓大使。”瘦高如竹竿的林泽友起身说道。
“见过昱明公,见过诸位大人,下官岑国璋,荆楚潭州宜山县人士,进修前身居豫章江州府富口县知县。”
知县?正七品正堂大人?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到岑国璋身上。
进广文馆的官员无非两种,一是真正凭本事上位,博得藩司赏识,举荐进来的;二是权贵世家子弟,靠权势人情保举上来的。不管哪一种,都是杂佐官出身。不是进士举人这种正经科举出身,很难当上正堂官。
偏偏这一位居然是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