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恳求道,“炎斗兄,能不能打声招呼,让你手下给茅易实定罪时,留点情面。他跟着我鞍前马后,不容易。”
“芝山公,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我,唉,太难了!”曹南星看了一眼乐王,叹着气答道,“自从皇上降旨把袁可立调走后,左参议、督册道张林欣署理藩司,屁股全坐在岑国璋那边,所判案子,无一不允。还有一位巡按御史曾葆华在旁边盯着,这几月,没事就找我们臬台衙门的麻烦,我都愁死了。”
“张林欣应该是受了皇上的密旨,要他大力支持岑国璋这只疯狗,全力剪除本王的羽翼。混账!真当我好欺负啊!”
听着乐王怒不可遏的话,韩苾和曹南星都不出声。在座的三人里,乐王的损失最大!
短短不过三个多月,借着协助巡按御史曾大人刷查陈年旧案的机会,岑国璋一口气揪出跟乐王有瓜葛的官员,共计十一位;长乐号七位管事掌柜的被抓了去。
这家豫章第一大商号,乐王最大的钱袋子,几近瘫痪。
接着,岑国璋查阴兵借粮案,阴兵借布帛案,把这两年乐王勾结韩苾、织造太监等人,一起侵吞的秋粮绢布,全部查了底朝天,没有来得及转移和变现的钱粮,全部被刨了出来。顺带手把韩苾苦心培养出来的几位官员,包括茅易实,一股脑儿全部下狱。
除去腊月二十五封印,到上元节后第二天才启印,中间二十天左右的休沐期,岑国璋的效率高得惊人。
“禀告王爷!”
听到仆人的话,乐王强压着怒气喝问道:“什么事!”
“王爷,臬台衙门来人,说有紧急大事禀告曹大人。”仆人哆嗦着禀告道。
听到是臬台衙门有大事找曹南星,乐王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快唤他进来!”
一位经历急匆匆地进来,先作揖行礼,“小的见过王爷、曹大人、韩大人。”
“什么事?”曹南星急忙地问道。
“大人,藩司中营的人拿着藩台钧令和巡按御史的钦差腰牌,闯进臬台衙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