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玉娘挺着大肚子,在施华洛的搀扶下,缓慢地走了过来,看到一身囚服的岑国璋,才开口,眼泪就潸然下来了。
“大人。”宋公亮跟在后面,也语气哽咽地叫了一声,然后站到一边。
“老宋,你怎么能把玉娘带到这里来呢?这里是她该来的地方吗?”
“相公,你不要怪宋大人,是妾身硬要来的。不看看相公,我寝食难安。”玉娘隔着栅门,拉着岑国璋的手说道,眼泪在她的脸上无声地流淌着,“相公,你瘦了。”
“傻瓜,我怎么会瘦呢?老晁又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小人,这些天尽给我开小灶,我哪里瘦了。”
晁狱头在一旁闻声咧嘴笑了笑,随即又抹了抹眼泪。
“晁狱头,妾身谢过你了!”玉娘返身过来,向晁狱头施了个万福。
晁狱头手忙脚乱地阻止,呐呐地说道:“夫人客气了。大人雪冤平怨,一心为富口百姓,是难得的有情有义的好官。我晁黑子平时是心黑,可真得不敢坏了良心。”
几人唏嘘一番后,玉娘又拉着岑国璋的手,柔声劝慰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妾身相信相公的冤屈,肯定不几日就会被昭雪,妾身在家里等相公回来。”
“娘子放心,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那点罪名,还治不住我。现在省里、府里还在博弈,乐王在豫章难得人心,没有什么人愿意帮他的。结果很快就能出来,我用不了几天就会放出来的。”
岑国璋也劝慰着玉娘。几天不见,玉娘才真是瘦了,原本有些圆润的脸,现在变得削瘦。
大家心情还是很沉重,这次乐王和韩尚书联手,来势汹汹,罪名又足够大。富口县现在是乌云密布,人心惶惶。
看到现场气氛有点郁闷,岑国璋开玩笑问道:“咦,大丫怎么没来?该不是看到本老爷下狱,她拔腿就跑了吧。”
玉娘噗嗤一笑,“巧云这些日子在富口县城内外四处溜达,问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说在勘查地形,要是事不可为,就来劫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