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唤他,趾高气扬的样子,直接就进了后堂拜见尤大人去了。”宋公亮答道,耷拉着的眉毛显示着他心中的焦虑和忧患。
“老尤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岑国璋猛地一激灵,开口问道:“县尊大人呢?”
他今天早上在家里多待了些时间,躲过点卯时间才到衙门的。反正有出公差的理由,怕什么?
“县尊老爷去了江州府城,说是去向知府述职,实际上听说是他的一位同门,被点了荆楚的学政,走水路路过江州府城,他赶去相送。”
科举出身的官员就是这样,从秀才考到进士,一路上座师房师,同门同年,不知多少关系人脉。这也是他们最大的依仗,最值得经营的资源。
“县尊只是离开几天而已,老尤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岑国璋摸着下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知道,不管尤得贵出什么幺蛾子,他必须都得顶住,保住宋公亮刑房掌案的位置。否则的话,自己在县衙就是威信扫地,一文不值。
这时,有个书办走了进来,微微拱手道:“岑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岑国璋不客气地问道:“你是谁?你家老爷又是谁?”
那位书办一滞,想起自己刚才没有自报家门,被典史大人抓住漏洞了。
一个县衙就这么大,谁不知道这位书办是县丞尤得贵的人?只是这厮刚才举止轻狂,跟他老爷一个德性,所以岑国璋毫不客气地给他一个钉子碰。
“岑大人,我家老爷,县丞尤老爷有请!”书办憋着一口气,又一次拱手禀告道。
“本官知道了,料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过去。”
书办不知为何,胆气又足了,朗声道:“岑大人,我家老爷请你马上过去!”
岑国璋抬起头,望向书办,脸上带着微微笑,眼睛却如万年玄冰,让人不寒而栗。
书办骤然想起,眼前这位典史大人可不是善茬。劝人向鳝的刑罚,还有让仇家侯三家破人亡的报复手段,这一桩桩涌上心头,书办顿时觉得尿急屎急,有点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