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七百人。大家隔得远远的,看着府门左边墙上,那一行用白石灰刷写出的斗大的字。
“杀千金者翠花。”
活干得有点糙啊,字写得难看不说,这“翠”和“花”字还各少写了一撇,幸好不耽误事。
岑国璋站在墙前,满脸忧愁地看着,好像要从这六个大字里找出天地运行,朝代兴衰的奥秘来。其实心里却在腹诽,李临山不通笔墨,怎么当得知县老爷的心腹?
不一会,丁六爷慌慌张张地带着一人出来。
“典史大人,这位是我们府上的内管事,吴七爷。”
吴七爷一看就是韩尚书的心腹。
四十多岁,穿着一件天青色湖绸直身衫,头戴四方平定巾,腰间还挂着香囊,说是举人老爷都有人信。
他扫了一眼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对岑国璋淡淡地说道:“典史大人,我们到门房说话吧。”
“好,吴七爷请!”
刚坐定,吴七爷就发话了,“最近县上风波不断啊。居然有宵小在我韩府墙上乱涂乱画,造谣生事。你们县衙,可要严查啊!”
“吴七爷,这墙上写字,可能是宵小别有用心,也可能是知情人通风报信,总要查一查才知道。”岑国璋含笑地答道。
“通风报信?为何不投书县衙?”吴七爷反问道。
呵呵,投书县衙那有这效果好!
岑国璋继续面带微笑,语气恭敬地说道:“或许这知情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贵府上是什么个章程。要是觉得这是胡言乱语,本官回衙就据实上禀。”
吴七爷不做声,他听出岑国璋话里隐藏的意思。
现在有了新线索,你们韩府要是不想查,我们富口县衙就如实上禀,说有了新线索,韩府不想查,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这么着,趁机要求结案。
到时候被动的就是韩府,大家会议论,案发时搞得惊天动地的,现在有线索,韩府又不愿意往下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吴七爷没有想到,小小一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