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准时叫醒岑国璋,他睁开双眼,天才蒙蒙亮。
他一动,玉娘就醒了,直起身来,鬓乱钗横。一抹慵懒泛在她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个哈欠,两截白玉般的手臂伸到脑后,梳理头发,露出亵衣里的春光。
岑国璋顿时不争气地尿急,捂着肚子狼狈地夺门而出。玉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着,相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洗漱一番,岑国璋穿着一身短打衣服,蹬着一双虎抓地,沿着周围的街巷跑了一圈。在街坊邻居们的怪异目光中,披着朝日的金光,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跑回院子里来。
岑国璋双手插着叉腰肌,站在院子里,差点没喘背过气去。身体底子太差了,不行啊!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倩影,岑国璋坚定了决心,为了爱人,坚持就是胜利!
洗完澡,跟娘子其乐融融地吃完早饭,岑国璋有点舍不得离家去上工。
有这么贤惠又漂亮的老婆,还出去花天酒地,欠下一屁股债?前身到底有多脑残!想到这里,自己对鸠占鹊巢也心安理得,我是替天行道!
一路上到处有人招呼。嘿,自从当上了典史,满大街都是熟人。
“冤枉啊!民妇冤枉啊!”一个女的冲过来,扑通跪倒在前面的街面上,大声哭喊着。
岑国璋吓了一跳,稳了稳神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三十多岁。身后跟着一对儿女,女儿十四五岁,儿子十二三岁,一起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地跟着嚎哭。
“民妇冤枉啊!求青天老爷申冤!”女子哭得惊天动地,身上透着的那种绝望,让人窒息。身后的儿女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只是跟着母亲在那里磕头。
“有什么冤情,到县衙再说吧。”岑国璋看着这凄惨的一家人,心中刚才涌起的青天老爷断案的新鲜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不忍。
“是啊,在大街如何办案?跟岑老爷去县衙吧。”
“岑老爷把马二蛋和齐豪给免职,肯定能给你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