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君亲师。
陆抗虚心求教,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激动现于脸上,一双星目流露出对刘封无比的崇拜,这是弟子对老师的尊敬。
陆逊病逝之后,刘封这个老师就是陆抗最亲近之人。
在刘封和丁奉叙话之时,陆抗眼睛盯着汉、吴边境的帛图,沉思良久之后,鼓起勇气拿起身边的木杆。
“恩师,吴国诸葛元逊在豫章郡收编山越数万,近期对我长沙、桂阳等地多有袭扰,习太守单独应对豫章来敌,怕是力有不逮,末将请令镇守长沙,以护佑荆南之安全。”
“幼节,你的想法,怕不只是守长沙,而是想兵入豫章、庐陵,从西南方向陆路威胁建业?”丁奉看着朝气篷勃的陆抗,不由得心有感叹。
年轻就是好。
想当年他跟着雷绪、梅乾、陈兰从潜山辗转到江夏郡,一路之上被曹军猛将张辽截杀,江淮群豪前赴后继,舍生忘死,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那个时候,丁奉的年纪也和陆抗一样大。
“承渊,可是想到了续之?”刘封见丁奉神思倦往,眼睛看向东北方向,心中猜测他是想到了埋骨于潜山山道的昔日同伴。
雷远,雷续之。
雷脩之弟,在江淮三部从潜山突围时,战死于擂鼓尖。
陆抗一句话,让刘封、丁奉的注意力从江夏郡的主战场,移到长沙、桂阳还有交州一带的汉吴交界处。
两国交战,自不分区域。
不可能江夏这边打得火热朝天,在其他地方风平浪静,依旧和气生财。
有丁奉在夏口,陆抗资历浅,又是江东出身,能够供他发挥的余地很小。
到了长沙郡不一样,长沙北部都尉习珍虽然是员老将,但军事才干并不突出。
习珍能力有限,职位不高,不可能与陆抗争兵权,这一支偏师作用发挥好了,说不定能创造让人意料之外的战绩。
“幼节,你若是能立下大功,吴郡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