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乌木门,重若万钧,隔绝了里外的世界,门的表面闪烁着油滑的黑光,但不时有几处坑洼不平的地方,透露出岁月久远的气息。
门上两侧修建着密集的箭楼,此刻一团团火把正来回走动,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箭楼内,两个卫兵正在炉火上烧着铜壶,里面不知煮着什么野味,飘出肉香。
而门的里面却是一座巨大的采矿场,此时仍灯火通明,只见数不清的身影在四周火把的照射下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
那些人一个个面目黢黑,身上穿着破碎的布衣,挽起裤腿,脑袋上绑着头巾,汗液顺着背部滑落,但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在他们的周围,站立着许多身形魁梧的监视官,一个个手持巨斧,稍有不慎就会人首分离。
一个矿工背对监视官,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土豆,放在嘴里刚嚼了两口,便感觉后脖颈处一阵凉风袭来,紧接着一股热血喷洒在矿山上,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其他矿工仍是头也不抬,好像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忽地,箭楼上两个士兵站起身来,凝视门外,因为他们听到了一阵密集而又整齐的脚步声。
“前面那门可比树远县的城门还大多了啊。”
董大禄指着那道乌木门,对旁边两人说到。
朴石接着火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如同蛮荒野兽般的巨大黑门矗立在这茫茫黑风山脉中,夜幕中,隔绝了里外的气机。
“来者何人!”
守矿场的卫兵拈弓搭箭,盯着门下逐渐接近的几十余人。
为首的凌辉禁卫也不多言,掏出了一块紫金色的令牌,对着箭楼上的卫兵晃了晃。
“这是…最高等级的通行令!?”
箭楼上的两名卫兵里面扔下手中的弓箭,大声吆喝里面的人打开乌木门。
乌木门发出隆隆的巨响,缓缓开出一条缝,只见十余名士兵转动着绞盘,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