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脉间的风总是清冷而又寂静,让人忍不住拢起了领口,不过在这松州野外,大山深处,也没几个人敢大晚上出来散步的。
“爹!我都已经二十了,怎么还没人来我们家提亲呀?”一雄浑鲁莽的声音响起。
南山村一座占地面积最为大的茅草屋,此刻屋内灯火通明,窗户上映照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过大的那个却是扎起了辫子,屋外墙壁上兽皮也挂得尤其多,彰显了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
“唉呀!我的好女儿啊,你这么优秀的爹当然得细心挑选,找个金龟婿呐!”平日里在村民面前威风面的老村长此刻显得无奈又着急,只得连连解释。
眼前,是一黝黑壮硕的身躯,却不合时宜地穿了一身碎花连衣裙,露出的臂膀比铁柱还要粗壮。
“不嘛,我不管!再没人找我提亲,我就死给你看!”说完那臂膀卡住老村长的腋窝将其凌空举起,在空中不停地摇晃。
老村长顿感今晚肚子里喝的烧酒都快被颠簸出来了。
村子边上一座孤零零的破烂草屋,此刻里面已是鼾声大作,朴石升起一堆炉火,此刻让整个房子里的空气都温暖起来。
兽皮床上一男子紧闭双眼,脸上流露出满足的表情,吃饱喝足又不操心,此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可他胸前那诡异的血色纹路却突然闪烁起来,不停起伏,好似拥有了生命般在不停呼吸。
“喝…啊!”朴石从床上猛然坐起,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逐渐由正常变得涨红,不停渗出汗液,那眼神也逐渐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此刻朴石只感鲜血筋脉中一股烈焰焚烧的感觉,同时他的心智逐渐起了变化,那是对鲜肉的渴望!渴望痛饮一大桶鲜血!
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朴石撞开了破屋的门,冲向了漆黑的大山深处。
好在此时已值半夜,村民们基本都睡得和头死猪一样,没人察觉到此时的动静。
只见一阵狂风突袭,树林间稍微年份短浅的树木直接被撞出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