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是那天饭桌上提及的,事前确实没有人和聂辉提起过。
聂灵儿又道:“虽说这婚姻大事由奶奶由大伯大娘为辉哥做主天经地义,可此时不是特殊时期嘛?辉哥情绪低迷,奶奶也说他怀着傲骨,受了挫折之后会变得比常人更加敏感,那我们在为他拿主意之前,是不是应该更为他多考虑一下?”
聂灵儿这么一说,老太太还真的开始自省了。
半晌,只见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在理,只是我没想到,为他说亲这件事,他还当真会不同意吗?”
聂灵儿道:“辉哥确实对我说过,他目前暂时没有想成亲的打算。”
聂灵儿说谎了,聂辉没说过。可她知道辉哥是怎么想的,虽未说过,却也是辉哥所想。
“这肯定只是暂时的,他总要成亲的,自是眼下他或许还没有准备好,毕竟刚经历了科举那么大的事,总要给他些时间,你说呢奶奶?”
“哎呦……”
老太太徐徐的叹了口气,末了还是点了点头:“既是辉哥还不想议亲,倒是我们一厢情愿了。”
话落,老太太不禁对着聂灵儿道:“我这还想着他心情不好,若有了亲事或许还能让他高兴高兴。”
“也罢,左右快要过年了,有什么事明年再说吧。他如今耽搁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些日子。”
见老太太松口了,聂灵儿也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又听老太太道:“如今你这几个哥哥都很是听你的话,你也多劝劝辉哥,他确实年纪不小了,什么艰难坎坷都是一时的,还是要多为自己以后打算。”
“我知道的奶奶,辉哥自己想必心里也很清楚,给他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聂灵儿道。
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招呼孙女:“睡觉吧。”
翌日,艳阳高照,一辆豪华的马车自村外大路而来,最后进了石阶村。
“爹,江城县苏家的人来了。”
在门外劈柴的沈岩先接到了